夫人清洗完畢,正要躺下休息時,突然「唉呦」的慘叫一聲,阿明趕緊趨上前去問
道,怎麼啦?
夫人緊鎖著眉頭唉聲的叫著,我好像全身骨頭都散了,酸痛得緊哪!阿明坐到床上
扶著夫人說,不急!不急!妳轉個身子慢慢趴下,我幫妳按摩一下就好了,綁著小
腳走那麼一大段路又忙了一整天,妳是太累了!
小時候,阿爸墾地回來,總是會叫阿明幫他揉肩、搥背、站在腿肚上搓揉按摩,這
個活兒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輕輕的按摩夫人的肩膀、頸椎、背部,初時還聽到她
哼哼啊啊的叫著,漸漸地聲音越來越低落,顯然是經過按摩全身舒暢的睡著了。
阿明並不停歇的繼續按摩著,從背部、腰部到腿部,寬鬆的衣裙若隱若現的裸露出
玲瓏有緻的身軀,雪白富有彈性的肌膚,一再挑逗著他的視覺,夜晚夢中的情景再
度浮現。
他感到口乾舌燥、全身血脈賁張,生理上的的變化讓他再也無法壓抑,剛好這時夫
人嗯的一聲翻轉身體,面對著他仰躺著,這樣的景象更形誘惑,他腦筋一片空白,
本能的像一頭猛獸般的撲了上去。
夫人在睡夢中驚醒,初時還極力的掙扎抵抗,終於欲拒還迎的屈服了。
打從十八歲嫁進富豪的林家,剛開始雖然也有幾度床第之歡,後來夫婿的身體逐漸
衰弱,長年躺臥病褟,然後又逢戰亂、盜匪侵擾、公公病故,帶著全部家當遠避他
鄉、流離顛沛,好不容易找到安身立命之處,夫婿和阿福伯卻相繼過世,三十幾歲
的成熟女人,她卻只能無語問蒼天,夜夜品嚐孤枕難眠的寂寞滋味。
每當看到阿明光著臂膀在後院梳洗的時候,那壯碩的身軀常常讓她面紅耳熱的暗自
遐思,而如今卻........她不願多想,默默承受著這暴風雨的洗禮。
阿明羞愧的跪在夫人身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竟然會闖下這樣的大
禍,只能低著頭淚流滿面的乞求夫人原諒。
夫人衣衫不整的坐了起來,溫柔的擦拭著阿明的淚水和汗水,輕啟櫻唇的說,我
不會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好,忘了避開男女之嫌。
她悠悠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或許是天意吧,我把生命和全部家當都託付給了
你,這身體又算得了什麼?唉!看著你這麼盡心盡力的打拼,如果我還是年輕的
姑娘,早就芳心默許的想要嫁給你了,只可惜,我早出生了十幾年.....。
阿明突然眼睛發亮的說,那妳願意嫁給我嗎?
夫人露出嫵媚的笑容說,嫁你?我都年老珠黃了,嫁給你不是太委曲你了嗎?
阿明正色道:不,我小時候常聽阿娘說「取某大姐,坐金交椅」,還常常拉著我
的耳朵說,阿明啊!你長大以後,要是能娶到一個比你年長的女人,這輩子你就
會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你知道嗎?阿福伯臨終前交代我一定要把妳當做至
親的家人照顧妳一輩子,想想看,再怎麼親也沒有比夫妻還來得親吧。
阿明緊緊的握著夫人的手說,不管我們年齡相差幾歲,只要妳願意,我就娶妳為
妻。
可是.....可是.....夫人話還沒出口,已經被阿明壓在床上,她久曠床第,他血氣
方剛,兩個人如膠似漆的纏繞在一起,要不是外面吵雜的聲音傳來,他們還真的
想要一輩子就這樣黏在一起。
墾荒時期,移民到台灣的大部分是男丁,大家都抱著等墾出一片天地以後再回去
接家人出來的想法,卻沒想到戰亂、海禁加上倭寇猖獗,使得歸鄉迎親之路遙遙
無期,也因此促成來台墾荒的先民和原住民通婚,這或許就是平地原住民的平埔
族漢化消失的原因吧。
雖然年齡相差十幾歲,卻沒有引起太多爭議,他們的婚禮比土地公開廟作蘸還要
熱鬧。《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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